想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你们都是自愿来的？”
“当然是自愿来的。”老大冷哼一声，接着用眼角瞥了眼他，“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学习好的书呆子，你这种人我建议还是不要继续干这种活了，说是给我们钱，其实就是看我们年纪小，没什么威胁，也好欺负。”
还能给出不错的建议，看上去，这个老大的人品倒还算不错。
只是很可惜，白余并不需要这样劝说。
“我是在厕所里面看到联系方式的。”白余岔开话题，“你们是怎么找到联系方式的？”
“差不多是三年前吧...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一天，那些文字突然出现在墙壁上了。”老大回忆片刻，小声叨咕着，“我们也是跟着人混的，她是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位来这里应聘的人，听说，他们和你们是同样一个学校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白余感觉自己找对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可能他至今都找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能让他帮忙，几个人能省不少时间，“我能去见见你们大姐大吗？”
往巷子里走了片刻之后，白余就感受到了一种潮湿的感觉。这就是每个巷子里都有的味道，很正常，就和所有的小巷子看起来一样，而且和一开始的道路相比，现在的道路也显得干净又整洁。
只是越往深处走，那种血腥味就越来越浓郁，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而且，白余还感觉这里有些问题，那就是他们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到巷尾。
“你们想见她啊...”老大沉吟了一声，倒是少有的好说话，“她很严厉的，如果是你的话，最好不要...”
“没事，我就是想见一见她。”白余笑了笑，反正他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个老大究竟是不是他想象中的人。
毕竟，这些事情，有太多的巧合。
“这里有那么多的诡异，异常和学校里的那几个女生诡异实在太相似了，都是死不了，都是有正常形态和诡异形态两种状态...”
白余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确实有可能，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
“她有说过，我们学校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异常情况吗？”
“我不清楚...不过，我记得她自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事，经常举行一些祭拜活动之类的...但是我一直都没看到真的出现什么东西。”
“不过，倒是发生过一件事比较奇怪...以前她只是让我们去打人，现在她经常让我们带一些人给她，活人，然后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又让我们把人给带回去。不过...经过她手的人，命运总是异常悲凉，都会惨死，虽然像是意外，但我总感觉是她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哆嗦。
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害怕。
但是白余总觉得，他描述的那个人，和自己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相像。
他再次看向老大，想要确认一下，没想到却发现，他的脸在逐渐往惨白的趋势发展，于是他只能换了个话题。
“我问一下，那个人不是个女人吗？你是怎么甘愿屈居人下的？”
“要是能自由，谁愿意啊！”提起这件事，老大的怨气很大，“她打架很厉害，都不像个女的。”
他一个劲地往前走，白余和赵惠趁机交谈。
“会不会是...”
“就是。”白余话音刚落，赵惠就确定了他的想法，她压低声音，“那个人，肯定是一个玩家。”
如果不是玩家，怎么可能做那么多超乎于常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用那么大的力量。
就在两人商量的时候，前面的老大往后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道：
“你怎么不走了？”
白余马上往前走了几步，跟在他身后。
几乎是同时，他发现前面正停着一辆车。
“诶，前面怎么还有几台摩托车？这不是我的摩托吗？”
那是一个很破旧的摩托，上面布满灰尘，黑色的漆上全是划痕，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使用。
“还有人敢跟我做恶作剧，我下次肯定要弄死他！”
老大满脸愤怒，一边骂人，一边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掏出自己身上的钥匙，就去开摩托。
“咔哒。”
“咔哒。”
反复扭动钥匙，结果却怎么也打不开，老大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愤怒。
“钥匙都不对？谁把我的要是都给换了？”
他的身体逐渐往诡异的方向改变，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些属于死人才会出现的尸斑。
“怎么回事？”白余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
“有人偷我车！”他马上回过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余，“是不是你偷的车！”
“我可没动，我们甚至都是走路过来的啊。而且我们刚刚一直在门口呆着，怎么可能会出来。”白余马上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不对，我明明记得，我是把车停在巷子口的，应该能直接看到才对。”说道这里，老大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似乎他也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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