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面色一沉，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凡清。
凡清耸了耸肩。
“你可以不告诉我，那我现在就出去，你拦我就死给你看，不拦我就走人，你看着办嘛。”
冯老头眼角抽动了一下，腮帮鼓动了半晌。
才缓缓开口道。
“好，我告诉你。”
深吸一口气，冯老头组织了一下语言。
“是我孙女，她快要死了。”
凡清眉头一挑，没有说话，示意对方继续。
开了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冯老头继续道。
“我那孙女从小体就弱，无论怎么调养服用天材地宝都没用，像是身体有个缺口一般，不论怎么补都会很快溢散。”
“体弱也就算了，原本想着只要修炼，靠着灵气也能慢慢补足，最不济也能恢复到常人水平，哪知道，她还是绝灵体质。”
“绝灵？”
“嗯，就是极度罕见的天地遗弃，天生筋脉闭塞，灵气无法入体，不可修炼之人。”
凡清眉头轻挑。
“你似乎并不惊讶？”冯老头有些诧异凡清的反应。
正常人听到这都会很惊讶还有这种体质。
凡清轻描淡写的伸出两个指头。
“我光见过这种体质的就有两，而且最后这两都能修炼了。”
冯老头听到后，眼睛一亮。
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要是早五年，不，早三年，一年，一年见到你，囡囡还有救，现在，本源流逝，时日不多，再想修炼，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你其实没想着治好她，而是单纯的打算让她沉睡，保其神魂，等待机会？”
凡清一句话便点出了冯老头的目的。
冯老头沉重的点了点头。
啧，这就有点难办了。
不过既然谈到这了。
凡清就不想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凡清比谁都懂。
五年前投河自尽时，就懂了。
凡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实话说，人丹是暂时没有了，即使告诉你也没有用。”
在哪？
“溧阳县，你去吗？现在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凡清想都没想就将锅甩给了尸魂宗。
而冯老头却想的是，怪不得溧阳县出了那么大的事，原来是此等宝物出世导致的灾难。
两人想的缘由不同，却神奇的对上了结果。
冯老头没再多问，眼中的神采消散不见。
原本挺拔的身姿逐渐佝偻了下去。
“不过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凡清眼见对方妥协，趁热打铁道。
原本低下头的冯老头猛地抬起头。
嘴唇颤抖几下，随后瞳孔微微一缩。
又恢复了平静。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啧，早这样不就好了。
凡清嘴角一扯，摇了摇头。
“等见了你孙女再说，我先说好，我不保证一定能帮上忙。”
尽管有系统在，但不用想，这种救命之事，花费绝对不少。
他现在只剩10点阴德。
连抽一次奖都做不到。
话说满了，怕被这老毕登一怒之下嘎了。
冯老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满脸的挣扎，扭曲。
内心的天人碰撞。
许久，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凡清的眼睛。
“好，只要你能救我孙女，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完美！
凡清都要给自己鼓掌了。
这种反客为主的感觉，太爽啦。
凡清一挥手，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老封，蓉蓉，走了。”
左脚还没迈出去。
就被封绝情一把扯了回来。
一道剑芒贴着他的鼻尖一闪而逝。
“什么意思？”
凡清有些诧异。
身后，冯老头面无表情道。
为了防止你耍手段，我要给你加个保险。
说着手一扬。
一柄只有食指长的袖珍小剑出现在凡清面前。
“这是我的剑意，可由我心动，如果你有任何不妥的想法，剑意便会顷刻间取你性命。”
凡清望着眼前的小剑。
这下不干了。
“你别忘了，你这是在求我。”凡清眼睛微眯。
他绝不会允许这种随身带着炸药，控制器还在别人手上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
“互为保险罢了，毕竟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我也好有个交代。”
冯老头异常的坚持。
凡清微眯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良久，凡清突然露齿一笑。
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亮。
“行。”
说着便伸手抓过了那道细小的剑意。
剑意轻轻触碰便如水般融化进了凡清的身体。
顺着手臂，一路飞驰，最终停在了心间。
“你也不用抱怨，这剑意是我积攒了一辈子的剑道本源所得，对你来说，还有莫大的好处。”
果然，随着这道剑意稳稳停下。
凡清神奇的发现，自己脑中突然凭空多了一些对于剑道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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