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爷，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王奇将摄像头对准董老汉，采访道。
“昨晚我就来到了这里，一直躲在这儿。”董老汉回答。
“可昨天有人找这里找过你，没找到啊。”王奇奇怪道。
“这厂子当初是我看着盖起来的，我还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多年，谁能有我了解这里？”董老汉立刻答道。
旁边阴影里，小高小声跟施嫣嫣说话，让施嫣嫣按照他的话，操控董老汉做出回答。
董老汉的话都是小高配合王奇现编的。
黑暗厂房内，只在手电筒光亮照明下的董老汉，样子其实是有些狰狞的。
面容干瘦，呈现灰黑色，眼窝深陷。
眼睛没有任何神采，能一眼就看出不像正常人。
可没关系，董老汉这副尊容出现在王奇直播间内，经过灵异美颜。
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就和普通的农村老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就在现场的法海和燕赤霞，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本来就心中忐忑，刚才董老汉明明没有任何声息，身体都凉透了……转眼怎么又活了？
两人疑神疑鬼，相互搀扶着靠近了一些。
等看清楚了董老汉的这幅尊容，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副样子，分明是个死人啊！
偏偏王奇、沈杰这些人，就好像很正常一样站在他身边，采访他。
诡异的气氛，顿时就让他们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在经过片刻的酝酿后，燕赤霞张开嘴巴，准备发出惊叫。
可就在这时，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僵，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少女小脸上挑眉瞪眼，施展精湛的容嬷嬷式演技，露出超凶的表情。
抬起手来，缓缓握成拳头。
在这个过程中，嘴巴里还“咯吱咯吱”的给自己拳头配音。
充满威胁的将小拳头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你们最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眼前女孩要说可怕倒不至于，但多少还是挺唬人啊。
主要是给自己拳头配音这劲头不太像正常人……
法海、燕赤霞连忙闭上嘴巴。
他们虽然不太聪明，但毕竟不是真的沙雕。
之前在直播中那么嗨，主要还是被音音情感操控了，本身还是能分清形势的。
旁边施展赶尸术的施嫣嫣，注意到了小僵的样子，她有点诧异的看向小高和老陈。
老陈低声解释：“不用惊讶，这属于正常操作……”
接下来，王奇跟董老汉一问一答，让直播间观众明白了今晚这一切的原因。
董老汉所谓的肉灵芝就是假的。
是他从家里的蘑菇大棚找到的一块怪模怪样的猴头菇。
当年他带头拆除鬼妃庙，根本没有发现肉灵芝，也没有发现什么盗洞。
半个多月前其实是装死的。
开灵堂，送去火葬场，也都是演戏。
就是要制造起死还生的噱头，让大家相信他真的吃过肉灵芝，博取大家关注度。
昨天他也是故意假装失踪的。
跟儿子董贵配合，装神弄鬼，让王奇、沈杰等媒体等关注妃子庄饮料厂当初发生的那些意外。
一切就跟王奇先前推测的一样。
只不过董贵不敢承认，假装晕倒。
可董老汉岁数大了，也就不怕什么了。
既然被王奇拆穿装神弄鬼的真相，就干脆直接承认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可想到那些在饮料厂意外死去的村民，俺就于心不安啊。”
在说到动机时，董老汉还颇为豁达的道。
本来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最好再加上一个感慨的表情。
可惜操控难度太大，只能让董老汉继续保持冷冰冰的样子。
“破案了啊家人们，事情果然就是这样的。”王奇安慰董老汉几句，就对直播间观众道。
眼前这可是当事人亲自承认了！
不过王奇看向直播间时，却发现直播间还有人不服气。
“那捉鬼天师的直播信号为什么会断掉？还有，为什么他们会无辜晕倒？”
发这信息的是王奇黑粉群的一个成员。
粉丝值足够，可以正常发言没有被禁。
“那这个问题，我们就要问问他们两位了。”
王奇看到了这条弹幕，于是将自拍杆摄像头对准了法海和燕赤霞，走了过去。
“你们刚进入工厂，直播为什么断掉了？”
法海和燕赤霞看到自拍杆顶端，那模样古怪的眼球形状摄像头，本能惊颤。
听到王奇的问题，更是一脸懵逼。
直播间断了？没印象啊，是因为有鬼吗？
这时，两人目光越过王奇，看到还站在办公间门口的董老汉。
离开了摄像头后，董老汉似乎很疲惫，就靠在了旁边门框上。
可忽然，咔嚓，董老汉的一边胳膊断裂，掉了下来！
施嫣嫣神情一紧，低声解释：“他身体因为被鬼妃控制，虽然没有腐烂，但包括衣物，都已经十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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