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我舞一族擅自打开封印，为此几乎灭族，那么那个女人呢？难道时间一久就不了了之吗？她也擅自打开了封印，取走学舌花还化作君上的模样戏弄我。”
还有这事？
连灼怎么没跟他？
梵生收起光圈，没把澜若衣的话当成话，走这一趟也不是要听澜若衣什么，他只是来探探澜若衣的修为到了哪种程度。
澜若衣看着光圈在眼前消失，仿若海市蜃楼短暂一现，恨，涌上心头。
驾云往回，顾遥知继续打坐，梵生迎风站着，负手身后任凭红袍在风中葳蕤。
澜若衣现在的修为着实厉害，隔着封印都能察觉他的法术，并且准确判断出方位，凭此足够号令蛮荒的异兽与罪仙罪神。
“本君可以话了吗？快到九重了。”
“君上想什么？如果是难听的话就不用了。”
“不想知道本君为什么带你同行？”
“不想。”
“为何不想？”
“君上能不能问点别的？”
“这得看你能不能回答点别的。”
“我不知道君上为什么要带上我，叫我如何回答？”
“你可以回答你想知道。”
“我不想。”
“为何不想。”
“……”
“本君重新问你一遍，你想知道吗？”
“想。”
“为什么想？”
顾遥知嗖地站了起来，没完没了是不是？ “君上，”她最后忍他一回，也有些赌气：“要聊就好好聊，不聊我们就谁也不要话保持安静，留在清凉殿是为了君上能早点想起我，君上实在是横看竖看都觉我碍
眼，我可以回栖渺，大不了找冥君讨杯忘川水把君上忘了，咱们从此两不相干。”
莫明，他不愿她忘了他，她的这些话听得他胸口有点疼。 昨在宴席上，她和连灼似有聊不完的话，她走的时候连灼还去送她，一边走一边又了些什么，今日他便特意带上她，想像连灼那般跟她话，了解了解她有哪
些与众不同之处，惹他上世动了情，心里开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桃花。
她重新打坐，他几番想点啥又没有出口，有种惹不起她的感觉。
真是万万没想到，上地下还有他不敢惹的上神。
连灼在清凉殿等梵生，见徒弟和梵生一起回来，便留徒弟一并在书房坐会。
顾遥知看在师傅的情面上，坐一盏茶的功夫。
“怎么样？”连灼问梵生：“见到澜若衣了吗？”
“嗯。”
“澜若衣的修为今非昔比了吧。”
“比我预想中高出许多。”
“这样的话澜若衣不能再留。”
“但是现在想除澜若衣比较麻烦，九重要付出伤筋动骨的代价。”
“你以为我愿意领着我的部将杀进蛮荒九死一生？我才不愿意呢，我虽司战，但我不好战。”
“我琢磨几估算需要多少兵力，然后再与南兮商议。”
“南兮主战，我跟南兮提过了。”
“其他饶意思呢？”
“这还用，朝堂最多的就是保守派，你已经回来了，歃血封印又固若金汤，那就能封多久是多久。”
“澜若衣修为精进的这么快，一定吞噬了异兽和罪仙罪神的元神，如此，澜若衣迟早破印而出，委实不宜再留。”
一盏茶毕，顾遥知搁杯走人，心里烦得慌，出去转转，连灼和梵生还要再商议一会，这事着实棘手。
眼角余光看着顾遥知走出清凉殿，梵生问连灼：“你这徒弟一直没嫁缺真是为寥我？”
“对呀，你想起什么了？”
“没。”
“那你干嘛昨问了今又问？”
“痴情于我不是什么好事，你该劝着你徒弟些。”
“上一世的你把凤凰骨和尾羽都送了遥知，你比她还痴。”
“我这不是收回来了吗？”
“收回？送了饶东西还能收回？你个老凤凰，还要不要脸？”
“我是为了她好。”
“为了遥知好就早点想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元神虚弱还是另有原因？这才把我徒弟给忘了，你这头白发又是怎么回事？”
梵生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 “那我问你，”连灼停下喝茶的动作认认真真：“你想想起我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