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川脸上还是挂着笑。
“恭喜你，短短时间内就能升级到这个位置，在整个公司你也是头一份，没人比你更厉害了。”
这话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柳市知道对方会心里不舒服，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应和。
“是啊，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多亏了领导的器重，既然领导让我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我一定会发挥自己的余晖，好好为公司办事的。”
本来想嘲讽对方一通的裴川：……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充愣。
连自己的阴阳怪气都听不懂，反而搞得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起一点作用，裴川抽了抽嘴角，未免自己心里不舒坦，还是没说什么了。
“没事的话就去工作吧，加油，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如既往。”
这话中隐隐潜藏了恶意，柳市却全然当做听不懂一样。
脸上只是笑眯眯的笑，但仔细看，笑容也透着一股敷衍和虚伪。
二人都是虚与委蛇，其实两人都半斤八两。
等到了工作以后，柳市的本事更是毫不吝啬传达出来。
裴川见状，虽然脸上憋着笑，心里却不大舒服。
这家伙一路高升不说，本事还这么厉害，实在是让人嫉妒，可是嫉妒归嫉妒，他又不敢得罪。
柳市知道他嫉妒，但是没把他的嫉妒放在眼里。
而且，也是打算用自己的能力刺激一下他，最好让他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好，人一旦着急了，就容易露出马脚，这种事情对任何人都适用。
不仅如此，在忙碌的工作期间，他还抽空把情况反馈给季瑶和陆锦城，让他们得知公司的情况。
“陆总，现在我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对于我这个资历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一路顺风了，我能够打听到的事情也就更多了，还有一个人，裴川，这人比较可疑，也很容易接触到陆氏的信息，我认为应该把他当做重点观察对象。”
陆锦城点头。
“嗯，好，你既然也有想法，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做，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当然，我这边该做的也不会放下，我也在认真准备公司项目，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要彻底击溃敌对公司。”
闻言，季瑶和柳市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他的野心。
同时，季瑶也是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搭在他的手背安慰他。
“陆锦城，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都怪那些人，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抄袭者永远都不可能压倒正义，大家会知道你们才是原创的一方，陆氏，也迟早会重新起来。”
陆锦城深深地看着她，没忍住，还是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眼中写满了汹涌澎湃的情绪。
柳市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知为何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原来自己的恩人，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看了一眼很般配的两人，柳市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又很快隐去，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好了，柳市，你先回去吧，要小心一点，千万别让人发现你出来，更不要让人发现你跟我碰面。”
柳市郑重地点头。
“嗯，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注意，而且随着我的职位越来越大，我也必须得警惕起来，放心，我不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的。”
陆锦城脸上的表情有点小尴尬，立刻摇了摇头。
“呃，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比起计划，我更担心的是你，柳市，你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被强行搅和进我们之间的恩怨，要是你再出什么事的话，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可能是随着计划一步步进行，陆锦城也莫名有了一些伤春悲秋的想法，也是这么如实告诉柳市的。
柳市叹了口气，心中对此也是颇为感慨，但也不忘安慰对方。
“放心，陆总，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而且，我还等着以后跳槽到陆氏，做你手底下的一员大将，就当是为了我自己的前程，我也知道该怎么做，陆总，我们一起努力，匡复陆氏。”
他伸出了手，陆锦城也心领神会，和他击了个掌。
本来这个气氛是很适合喝酒的，可是两人都很克制。
要是喝了酒说了点不该说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才叫得不偿失，于是，二人很快离开。
回去后，来了一通电话，是来自好兄弟的。
陆锦城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毫不犹豫接通。
“喂，有调查到什么事吗？”
“一开口就是这个，你都不问我好不好？”
陆锦城轻笑。
“就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能过得不好吗？”
好兄弟一听这话，电话那头也笑了，二人调侃了几句后，很快就把事情放在了正事上。
“行了，不跟你皮了，打过来确实是因为我调查到了一些信息，你先前公司出现了危机，是因为有人将新品的情况全部暗中交给了敌对公司，也就是说，的的确确是出现了内奸。”
“而且，对方并不仅仅是偷到了一些东西，而是把完整的文件交过去，只能说敌对的公司也比较聪明，改了一些东西，所以误导了我们一开始的方向，陆锦城，你仔细想一想，这个内奸到底是谁能够接触到文件的到底有哪些，内奸就在他们之中了。”
听到这些话以后，陆锦城脸色沉了下来，自然是十分不好看的。
尽管早就已经对此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内奸的无耻行为，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该死，如果让我抓住这其中的人，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他，这一次你可是被那个内奸给害惨了，公司都给整破产了，不过我给你分析的这些也算是缩减了你的人员资料，这些消息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陆锦城，你可得好好调查，千万不能错过一个人。”
好兄弟对此十分担心，对他也是千叮咛万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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