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茫然地抬头，就看到母亲正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生气。
但，她没有不理她，就说明……她并没有生气？
今天她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妈妈居然没有生气？
宋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宋怜芝朝前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催道：“还愣着干嘛？不回家吗？”
“……哦，来了。”宋绵这才快步跟了上去。
她们家住三楼，很快就到了门口。
“我手里拿了东西，你开下门。”宋怜芝站定，回头示意了一下后面跟上来的宋绵。
刚才迷迷瞪瞪的没注意，现在经她一提醒，宋绵才看到母亲手里提了好几个袋子。
她一边拿钥匙打开门，一边看着母亲手里的袋子问道：“妈，这是什么啊？”
宋怜芝进了门，把袋子放在沙发上，顺手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才回道：“给你买的衣服。”
“给我买的衣服？”宋绵愣愣地重复了一句。
“对啊，你今天早上不是说没有好看的衣服吗？所以我今天就去商场给你买了几件。”宋怜芝把大衣脱下来挂好，走了过去，“快看看，喜不喜欢？”
宋绵抿了抿唇，撩开几个袋子看了看，无一例外，都是适合少女的鲜艳漂亮的颜色。
她本以为今天早上找了个说辞，母亲就也不会想着这件事了。现在看来，她说的想让她恢复本来面貌的话，是认真的。
“怎么样？好看吗？喜欢吗？”宋怜芝见她没动，便亲自把衣服掏了出来，在她身上比试了一下，问着。
宋绵笑了笑，低头看着那件颜色嫩黄的外套，回道：“好看，喜欢。”
其实也是真的喜欢。
毕竟，她才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姑娘谁不喜欢这种少女颜色。
只是，太久太久没有穿过这么青春明亮的衣服，宋绵心里有些恍惚。
“去，洗把脸，出来把衣服试一下。”宋怜芝语气温和地说着，轻推了她一把。
宋绵进了洗手间洗了脸出来，脸上特意涂抹的让皮肤看起来暗沉的化妆品消失不见，没了黑框眼镜遮掩的双眸也是清澈明亮。
宋怜芝已经把几件外套和裤子鞋子都拿了出来，外套除了刚才那件嫩黄，还有一件浅粉，一件淡蓝。
裤子和鞋子也都是和衣服极其搭配的很时尚的款式，看得出来，是花了很多心思，也花了不少钱的。
宋绵生得好看，皮肤又白又嫩，每个颜色都合适，衬得她肤色更是完美无瑕，眉眼精致又灵动。
宋怜芝看着她，脑子里忽地就闪过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女婴的小脸，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她抬手，抚向宋绵的脸，嘴里喃喃道：“我的女儿，也长得这么好看呢。”
宋绵叫她，“妈？”
宋怜芝收回手，眼神微闪，笑了一下，“太久没看过你这种样子了，都快忘记了，你本就应该是如此青春靓丽的。以前……真的是妈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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