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循声望去，这次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宋绵的脑海字再次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泡泡鱼。
台上的欢主播似乎恼了，她生气地说道：“我怎么不是欢主播了？我有账号，有视频。你们不信，我可以现场登陆给你们看。你们说是我的粉丝，我还不信呢。你们说我不是欢主播，那你们又怎么证明？”
大脸蛋子和泡泡鱼当然没办法证明，但她们显然又有些不甘心。
“我是欢主播的忠实粉丝，从她第一天当主播开始我就关注了她。我不能说了解她，但她的声音我还是相当熟悉的。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但就是觉得缺少点什么，就是觉得不对。”
“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欢主播的嗓音清透，声音中时刻透露着可爱和善意，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带着些许的世故。感觉不太一样。”
台上的“欢主播”勾了勾唇角，冷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网络跟现实的差距吗？真正的声音跟网络上发出来的声音肯定不太一样啊。再说了，我当网红不可爱，对你们不充满善意，我怎么让你们心甘情愿地给我打赏，给我刷礼物？那我还怎么赚钱？呵，天真！”
宋绵皱了皱眉，如果大家都已经相信了台上的就是真正的“欢主播”，那她的这番言论无疑就是最好的抹黑！
网红播主当然就是为了赚钱，而且很多的主播收入大部分就是靠粉丝的打赏，大家都明白。但这么赤果果又这么不屑一顾把粉丝当傻子地说出来，相信没有哪个人能接受得了。
泡泡鱼指了指她的面具，说道：“那你能摘下你的面具，让我们看看吗？”
“欢主播”自然不愿意，“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我退出后，还要继续生活的，我想像平常人一般生活，不被打扰。”
说完，她的目光转向了台下的记者们，“各位记者朋友，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请提问吧。”
她话音一落，立刻有记者站了起来，不过说出的话却依然让她下不来台。
“既然今天之后，欢主播就要退出网红圈，那么在您退出之前，可否先让我们简单了解一下您呢？比如说，您真名叫什么，您能不能拿下面具，让我们看看您到底长什么样？
当然，您刚才说的顾虑我们也都理解，但其实，现在网络发达，有人能一夕成名，也有人能一夜就无人问津，淡出大众的视线。说到底，网络新人层出不穷，更替快得很，简直就是日日天天人不同。所以呢，即便是您露出了真容，只要您一心退圈，大概过不了两天，就不再有人记得您了的。”
台上的欢主播显然没料到会有记者也附和着粉丝来说这个，但她显然又不能摘掉面具，她目光有些慌乱地望向台下的某个角落，在接收到那人的眼神示意后，她才稍微镇定了下来。
看向记者，她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还有没有哪位记者朋友有问题要问的，没有的话，今天的招待会就到此为止，谢谢各位的光临。再见，从此在网络上再也不见。”
说完，她就要匆忙起身离开。
宋绵冷冷一笑，把手里同样的小狐狸面具戴上，然后抬脚朝着台上走去。
“欢主播这么着急做什么？大家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何必这么激动呢？”
她说着，已经很快地走到了台上，站在了假的“欢主播”的身边。
所有人都朝着台上望过去，当看到有两个简直一模一样的“欢主播”站在台上，瞬间都有点发懵。
这，难道还真的有人冒充欢主播？只是，这台上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呢？
藏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里的程燕归也愣了愣，她没想到宋绵真的会来。这几天她不是一直都在忙着照顾重伤的宋怜芝吗？
不是说宋怜芝伤情很严重，她根本就腾不出空来理会其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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