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驻足，直径离开。
夜凉如水，道上行人纷纷，青衣没再去别的地方，回屋炼丹等消息。
其它惊扰声，没有影响到他半分。
就比如说
抢夺声与厮杀声……
在错综复杂的声音中，青衣完成了还魂丹的炼制。
看着手上灰褐色的丹药，青衣靠在窗边，看着天空，圆月蒙上一层淡淡的血色，略显妖冶。
“异界的太阳和月亮是怎么形成的？”某人开始了他天马行空的想法，盯着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描述的月亮，暗自嘀咕。
异界的范围不是地球能比的，也不是圆的，那么问题来了。
这玩意儿是哪来的？
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
直到青衣打盹快睡着了，意识中的某个部位稍稍跳动了好一会儿。
“嗯？”
青衣眼眸一亮，那微弱的目的地，距离这儿不远，就在楼上。
这是清砚的回复。
一扯唇角，上楼。
“叩叩。”
抬起的右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没动静。
青衣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
半响，门打开了。
清砚的身影倒映在青衣的眼中。
她微微一愣，清冷的眸子里有点冷。
“做好决定了吗？”
张开手，还魂丹安静的躺在手心。
清砚心下震颤，没想到她才提出没多久的要求这么快就有颗答复。
“你……”
青衣现在是本来的样貌，和白天那副虚假的面孔有了天壤之别，若非青衣插话，她甚至都以为是哪来的登徒子。
除此之外，对方的年龄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这么小的六品炼丹师，完全就是假的。
青衣落座天武碑榜首，还未曾传播到蜉蝣城，清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
清砚垂眸，沉默不语。
“还没决定好？”
青衣打着哈欠，表情变化不大。
“圣女宗终究只收女弟子，长老不许。”清砚最终解释了一句。
那你捏碎做甚，那玩意儿可是一百万积分！
并非没有人情味，青衣摆摆手道：“决定权在你手里，我只要成为圣女宗的一员，什么杂役弟子的都无所谓。”
清砚美眸一抬，落在了青衣的脸上。
看到的只有无所谓。
这件事，青衣占据了绝对的主权。
她有求于人，交易代价，也是她同意的。
青衣在第一次就看出了清砚精神状态很差，表面上都是装出来的。
那个人对清砚造成的影响着实不小。
“换个条件可否？”
清砚眸中异彩淡去，气质随之一变，变得很孤独。
青衣轻笑，淡淡道：“剩下的两个条件，是建立在这个要求上的。”
“……”
沉默。
“你再考虑考虑吧，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青衣抿抿唇，收起了还魂丹，“我就在你底下，考虑好了找我就行。”
说完之后，也不待回话，青衣下了楼。
正当他要回屋，突然间，一道话声传来，让他停下了脚步。
“清砚那小贱人居然还没有放弃，老宗主早就该死了，也就她会为一个老太婆续命。”
声音有些刻薄，话嘛，好听不到哪儿去。
“其实大师姐很好的……”
另一道声音显得有些柔弱。
“闭嘴！”
“就她？天赋不怎么样，却能够成为圣女，这老太婆是怎么想的？我的实力和天赋哪点比她差了？老太婆死得正是时候，没了老太婆的庇护，她也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小丑！”
“……”
青衣听完这话，唯一的感觉应该是……这剧情好像有点狗血？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称呼，这心思还真是狠毒。
“够了，宗主还没死。”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略微有点冷漠，还带着威严。
就是这话听起来不咋地。
反正，跟讨论一个不想干的人的那种语气没有太大的区别。
“师父！你看看！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提出带男人加入圣女宗，本就违了宗规，果然什么样的师父带出什么样的徒弟，如今老太婆遭了天谴，她也不会远……”
依旧咄咄逼人的语气给青衣满满的厌恶感，皱着眉，前后的关系他听懂了。
说话刻薄这人和清砚应该是同辈，清砚做为宗主之徒，是为圣女不错，由此可见，她口中的“老太婆”与她是何等关系了。
其它不说，单单称呼，就足以下地狱。
逆徒，在异界，是最遭唾弃的一种人。
青衣是不太喜欢这人，放在地球，这么说话被愤青听到，打死都不多……
而这几句话，他也明白了这颗还魂丹是给谁用的了。
“不管在哪，内讧似乎也是常态……”
为的都是名声。
摇摇头，懒得接着再听，她们的事，让她们自己处理吧。
回屋，青衣有点无趣的坐在床上，因为炼丹术的问题，他对炼丹丢了不少兴趣，当下要做的还是先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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