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陈熹微美滋滋继续享用坚果碗和水果，一边唱歌一边收拾餐桌。
顺手把餐具洗了，床铺收拾了，美美地回了自己的家。
吃饱喝足后，她决定干点正事。于是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冰袋敷着嘴唇，一边虔诚地打开心动值界面板。
这几天，李观晏和赵聆舟的心动值明显有了上涨。
李观晏已经60了，赵聆舟暂时落后只有43。
“还差一点，得再接再厉。”
努努力，国家就不只有钱了，还有兵工厂了！
再努努力，说不定工农联盟的红色旗帜就要插遍全世界了！
她继续顺着人类高质量男性花名册往下翻，猝不及防看到了鹿游原的照片。
手上的动作一滞，心里一阵酸涩。
“不知道鹿游原怎么样了。”
那个第一个认真向她表白的男孩子。
真挚又炙热。她怎么会忘记。
记得在去涑水岛的渡船上许江说他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还是神志不清，只是醒来一会儿就继续昏迷。
陈熹微看了一眼时间，学校怕是暂时回不去了。得先去看鹿游原才行。
她赶紧从衣柜里拿出那条鹿游原送她的天青色旗袍换上。
照了照镜子感觉披散着头发不合适，麻花辫也并不协调，于是准备给自己梳一个简单的发髻。
刚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把头发捋顺，那个木梳竟然自己断了。
“屋子里太久没人，太干燥了吗？”
陈熹微刚想从抽屉里再找一把，手机就响了。
是许江打来的。
“七七，你快来趟医院吧，小鹿……他情况不太好。”
－
惨白的灯光打在医院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
消毒水味被淡淡的花草香掩盖，像是死神擦拭掉镰刀上的血迹后，顺手在奈川河边斩下了一朵彼岸花。
“请不要在医院楼道内奔跑！”
小护士看着眼前闪过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制止。
穿着天青色旗袍女孩匆忙回头冲她鞠了一躬，然后继续往走廊深处跑去。
鹿游原在北川市最好的私立医院，这里人不多，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具体位置。
转角，她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许江。
他靠着墙，偏头看着窗外的银杏树。
“七七，这边。”
许江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了陈熹微。
他带着她走进了贵宾通道，穿过一个种满植物的庭院，在一个堆满精密医学仪器的玻璃房里看到了病床上的鹿游原。
因为长期不受日晒，鹿游原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蜕变成了亚健康的苍白，整个人瘦得几乎脱了相，他的头发长长了，盖住了凌厉的眉，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精致易碎的陶瓷人偶。
陈熹微感觉喉咙连着胃，一抽一抽地疼。
“怎么就突然情况不好了？”
“具体细节还不清楚，鹿家伯父伯母还在和医生谈。我今天来看他，本来好好的，突然就昏迷了，血氧饱和度骤降，还不到60%……”
许江不忍再说。陈熹微抬头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不喊我一起呢？”
许江没说话，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小鹿不肯让你看到他这个样子。”
“现在呢？怎么样了？”
“医生说颅内伤口恢复得不太好，之前受伤导致颅内血压过高造成的，压迫到了大脑颞侧的海马体和其他一些神经部位。”
“那会怎么样？”
许江看着陈熹微，不忍开口：“七七，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陈熹微抓住许江的胳膊，她定定地说：“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要看接下来48小时的情况。情况好他会逐渐康复，如果不好可能会导致永久性脑损伤。”
永久性脑损伤。
学过生物医学工程的陈熹微对这个专有名词并不陌生。
可能会导致失忆、癫痫，甚至是智力残疾。
如果有后遗症，还会瘫痪，甚至永久性植物人。
“怎么会这样……”
鹿游原那样一个肆意明朗的男孩子，他是代表全国高校队伍在世界拿下编程比赛第一的人啊，他还喜欢打篮球，喜欢户外运动，怎么能让他智力残疾？
陈熹微震惊得说不出话，她抻着墙壁，双腿发软差点跌倒。
许江扶住了她，如鲠在喉。
“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一次可以进去一个人。七七你去吧。”
“好。”
陈熹微做了消杀，走进病房。
四周静得可怕，仿佛掉根针都能把病床上的人吵醒。
陈熹微戴着口罩，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近距离看鹿游原，他更瘦了。
戴着氧气面罩，双眸紧闭着，眉间微蹙，像被冰冻住了。
陈熹微感觉到嘴角有涩涩的液体，她以为是穿着防护服太闷热了，汗水流进了嘴里。最后才猝不及防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鹿游原。”
她忍不住呼喊他的名字。
病床上的人像是有所感应，眼皮动了动。
护士告诉她，他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暂时无法清醒。
陈熹微刚想开口跟他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起身背对他，站在角落里掩面哭泣。
她是那样坚强的人，挨了枪，捆着炸弹都没哭过的人，因为他哭成了泪人。
陈熹微唤醒系统，心道：“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恢复的方法？”
“商场可以为您提供【身体修复剂】，不过这个用在非宿主本人身上的话效果没有那么显着，只能达到三分之一的疗效。”
“需要多少积分？”
“宿主，您还欠着我好几百的积分呢。”
陈熹微沉默了，她忘了她兑换麻醉枪的事，软磨硬泡了系统好久。
大意了。
“那有没有一笔购销的办法？”
“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积分。任务多多，就看您能不能完成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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