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茉莉悄悄跟上出了王府的国公爷一行人。
国公爷后脑勺都知道那女人跟着她。跟着吧，一起热闹热闹。
王卓与萧璃有些疑惑，国公爷闹哪样。
……
国舅爷府
“爹，那个贱货居然说他是智多星。还说恭候你跟娘多时了。简直满口胡言乱语。他要是智多星，我跟他说了，我就倒立吃屎！”
“噗！”一口茶全数喷出。
国舅爷于公来不及擦掉口水，抓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再次问道:“那个小贱种，真的说他，是智多星？”
于仁忠不知他爹咋回事，只木然点头道:“对啊，他就是这样红口白牙谎话连篇的。那个贱杂种，居然敢说自己是智多星。简直不要脸到极点。我真想当即就打杀了他。”
于公哆嗦着将手松开，如傻了般坐在那，半天回不来神。
夫人此时进来。见儿子被打的脸，先是破口大骂一阵，而后想带兵杀进五王爷府，想砍死那兄妹。
“给我站住！”于公反应过来一声怒吼，吓得母子二人一个激灵。
“老爷。你冲我喊什么？那贱杂种，再不砍杀，今后让我们如何在上京城混！”
“他就是传闻中，凭空而起的五王爷身边新秀，智多星。”
话落，全场安静。
良久，于仁忠一声怒吼响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那个贱种，怎么可能就是智多星？听说江南剿匪，就是这智多星的功劳。他那时才多大，再说他出过府么……”
嗖的，又安静了。似想到了什么。
“他十三岁那年，说是回老家干活挣钱，走了半年多，回来后个子也长高了，人也，有些不一样了。”于公一双眼泛着复杂，别说是儿子不信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敢相信的。
但是，五王爷不养闲人。若他真的是智多星，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而更可怕的是，三四年了，他那么小便与五王爷勾结，且已那么久。他居然丝毫都不知道。
不由得脊背发凉，一抹寒意漫过骨髓，令之硬生生冒出层冷汗。
“老，老爷，就，就说放虎归山了。那个贱种，竟然，竟然是智多星？难怪，难怪，五王爷破天荒要他们俩。”夫人脸色煞白，一抹恐慌后知后觉袭上心头。
“老子，能生出如此聪明的儿子？居然还是这个贱种？”于公嘴硬，说话也颠三倒四。
“他，他竟然是智多星。”
“爹。娘，你们怎么了？他的狗屁谎话，你们也听？他绝对不可能是智多星。就他那蠢样，哪里像智多星？一个贱杂种，下贱货色罢了。”
“给我闭嘴！你懂个屁！五王爷从来不养闲人，也没有慈善之心。为何会要他！你用你那猪脑子想想！”
“爹！绝对不可能，你别被他三言两语给骗了！我还打赌倒立吃屎呢！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爷，我也觉得那贱种在骗你。他怎么可能是智多星？正因为人人不知他真容，才会冒充。我看他就是冒充的。”
于公却不是这般想。
此时，被毁容的嫡女也走进来，门外她已经听个清楚。
“爹，他绝对不可能是智多星！”于仁欢戴着面纱飞快踏步而入。
“爹，你别被他给欺骗了，他这是吓唬你。”
于公看着自家一对儿女，忽生感慨。这俩蠢货，真是够一叶障目的。是对那贱种多大成见才会如此笃定。
“仁欢，难道你忘了他是如何下狠手在你脸上刻字的么？若非五王爷器重，如何给他如此大的权力？”
于仁欢愣住，似乎回想起于仁堂那双啐了毒的眼神，和那恶毒的话:“于仁欢，我们的账才开始。你就等着我一笔一笔讨回来吧。”
脸色逐渐惨白。显然，回忆太痛苦，提之色变。
“老爷，你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夫人不满。
“你们都说他不是，那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他不是智多星么？”
这……的确无法证实。
“我再提醒你们，五王爷不养闲人。你们在看他们住在五王爷府，而且是主子的待遇。就不想想，五王爷为何要这般待他？”
这话没毛病。
良久于公深深叹息一下，躺在椅塌内，感慨良多:“这逆子竟然就是智多星？智多星原来是我儿子？”
“爹，那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他是贱种的事实！”于仁忠心里不服气。
“贱种的事实？”于公猛然起身。吓的娘几个一个哆嗦。
“要不是这贱种的娘当时家人都没了，他娘身无分文，被我哄骗，哪里轮得到我？她娘，当时也是声名大噪一代才女。
只不过，她不喜欢我，跟我几年生下两个孩子便郁郁而终。我因为恨她不喜欢我而对她气恼。故而连带不喜她生的孩子。并非他们天生贱种！相反，他们都随了他娘，有着惊才绝艳之能。
是我，始终配不上她……”
不知是否良心发现还是如何，于公竟难得诚实一回。
听得出悔意。
“老爷，那又如何。他们现在跟你断亲了。他们如今是五王爷的人。”
是啊，断亲了。这么智慧的儿子，竟跟自己断亲了。他都能想到日后在这上京城是如何被人耻笑的。
“我，我，我好像，错了。”
于仁忠见父亲露出如此悔恨神色，心头一慌，急忙道:“爹，你知道么，于仁堂那个贱种，跟我说，让你爹和你娘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他都不叫你爹了。”
一席话唤回于公心神。
“也罢，他们跟我已经是仇敌了。想必他杀我的心都有。既如此，就走着瞧。”
见于公如此冷静，母子三人这才缓下心思。
“老爷，他打我儿这笔账，不能完。欢儿的脸到现在都没恢复，这笔债，我绝对跟他没完！”
于公点头:“不错，还有月余我才能出禁闭。正好，借此机会，报仇再说。”
说完一抹杀气划过眼尾……
王卓不可置信的看着百姓们，簇拥着抬了五顶棺材，一路锣鼓伴唢呐，哭声震天吹吹打打的走到五王爷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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