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人都震惊的看着棺材之中飞出来的人影。
十几万年过去了。
染灵先祖按道理早就死的透透的。
怎么会……
棺材里面出来的人。
究竟是人是鬼？
可是那强大的气势，还有狐族血脉之中的感应，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被夺舍了。
难道真的是他们的先祖？！
染灵知道来人是来寻仇后丝毫不慌。
还多扫视了司晖几眼。
最后视线落在了笛灵安乐的身上，道。
“年轻人，原来你的底气是这个。”
不过一个小小仙帝而已。
带着产生了器灵的法宝就以为无所不能了吗？
她这个境界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了。
她想想……
“温婉……”
司晖的眸色一厉！
“你不配提婉婉的名字！”
染灵不屑地笑了一声。
“怎么不配了？我可是亲手杀了她的人啊。”
“许多年前，我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狐狸，天资平平，出去游历还受了伤……如果不是她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等到我伤势恢复，还和她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她的舞姿……当真是配得上一舞惊鸿。”
“只可惜那么好的法宝，那么多的天材地宝，都放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简直太过浪费。”
“所以我好心地帮她把东西 全都给收了，还让她维持着清醒，被我剥了心，剥了骨。”
“你说那丫头蠢不蠢？都杀她了，她还让我别把尸体乱丢，怕吓着别人，哈哈哈哈哈！”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半点愧疚都没有。
司晖只觉得这些描述尤为刺耳。
眼睛逐渐变红。
婉婉是个本性纯良的姑娘。
听狐族老祖之前描述的时间来看，婉婉是在自己走后没几个月就遇到了染灵。
几个月的时间，再怎么天才，又能修炼到什么境界？！
而婉婉对眼前之人更是还有救命之恩！
当真是狗咬吕洞宾！
是他害了婉婉！
看到司晖怒气冲冲的模样。
染灵竟然觉得享受极了。
不过……还不够。
她勾唇浅笑，“哦，对了。”
“你还没见过她死前挣扎的模样吧？”
话音落下。
她挥袖将自己记忆之中残害温婉的那一部分给提取了出来。
虚空中，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凭什么老天爷对你这么好？你心性纯良，天赋卓绝，更是还捡到了如此天大的机缘。”
“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为所欲为，不过是吃了几个人的心脏而已，你说说你，怎么就要多管闲事呢？”
“啧啧啧！瞧瞧，多漂亮的骨头啊！还稚嫩着呢……”
“你这心脏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嘛~还以为你们这些人的赤子之心能有多好吃。”
画面之中，只能以染灵的视角看到温婉死前虚弱的模样。
她的表情没有半点怨恨。
反而还充斥着忧虑。
“灵儿，不能做恶事……”
“乱吃这些东西会变成邪魔……”
“我的尸体……请记得帮我埋了，别吓到别人……”
然而，染灵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呵，都变成这样了，还是如此良善。”
“蠢货！”
司晖再也受不了了，怒喝出声！
“你这个毒妇！”
“竟然恩将仇报！”
染灵哈哈大笑出声。
“恩将仇报怎么了？修仙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怪她太弱。”
狐族的子弟神情古怪。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受他们供奉了许多岁月的先祖，竟然做下了这样的恶事！
染灵原来并非天生帝骨，而是夺了他人的！
被剥离骨头的痛苦，狐族老祖同样也感受到了。
她遍体生寒，死死咬着牙，不敢置信地看着染灵先祖。
“你……不配为我六芜狐族之人！”
狐皇心中有些紧张。
超级宗门背后的底蕴不可想象。
但是这位先祖的实力同样强大到他们无法窥探。
老祖此番选择，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罢了，不与邪魔为伍。
她没有出言阻止，只是默默站在了老祖身后。
染灵冰冷的视线投了过来。
“你身上还有帝骨残留的气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别忘了，世世代代的狐族人，可都是用过那根帝骨成就帝境的，也不想想……”
“若是没有那么多人替我遮掩，狐族又能发展得多厉害？”
狐族老祖脚下一个踉跄。
有些站不稳。
是啊！
这件事情，她也清楚，清楚是染灵夺了他人的帝骨。
甚至还用得心安理得。
染灵也不再管她。
只是看向了司晖。
“既然已经理清楚恩怨了，那咱们俩就来好好算算账吧。”
“跑来开我的棺材，莫不是还想对着我的尸体报仇？本座现在就在这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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