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我想买书，他们不给钱，也不帮我买，会给妹妹买，妹妹不肯借给我，会告状说我偷书看。
有一次差点被打断手...
因为我成绩好，我就和几个同学沟通了一下，我负责把同学辅导好，家长给我一点点钱。
我不要多，只要能有钱买书和吃的就行。
有几个家长很乐意，好在同学们进步很快，他们的家长会多给我些钱作为奖励。
那些愿意让我教的，我一直教到小学毕业，他们的家长给的钱也越来越多，我都偷偷地藏起来了。
到了初中，我也是这样赚钱的，好在我辅导的几个同学也努力，也争气。
他们会回家说我家境不好，用的书包都是旧的，在食堂里舍不得吃，他们的家长觉得我很辛苦，觉得我小小年纪就要赚钱，就会给多一点的钱。
我辅导的那些同学后来都考上了本市里排名前三名的高中，他们的家长为了感谢我，每家都多给了我两万块。
我本是拒绝的，可扛不住家长们的热情和高兴。
我拒绝了高校的录取，我就进了最好的高中，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赚钱。
高中的学习压力大，但对我来说很轻松，曾经辅导过的几个同学又来找我，说愿意出高价，让我开导心里的压力，让我再教教他们。
我让他们先回去跟父母沟通一下，我赚同学的钱有个前提就是必须经过家人的同意，否则我是不会赚一分的。
他们的家长平常都很忙，对他们的心理压力也感到很焦虑，得知我是那个被高校破格录取的学霸，就亲自找我面谈。
都愿意出十万，甚至愿意资助我参加每项竞赛的费用。
我同意了。
后来，那几个同学都考上了自己想要去的一流大学。
他们的家长又多给了我几万，还请我去他们的家里做客。”
已经坐起来的姜渔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很怀念高中的时光。
也跟着坐起来的白景川打开柔柔的灯光，看着姜渔脸上地浅笑，他忍不住轻抚着娇嫩的脸颊。
“那你为什么不去外地上大学？”
“高二的时候就又被这个高校择优提前录取了，学校也保送了。”
“所以你暑假打零工就是辅导同学？”
“嗯。我前前后后赚了几十万，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奶奶和妹妹抢了...”
提起这些，姜渔都心堵得慌。
白景川眉峰紧蹙起，那家子真是造孽！
“妹妹成绩差，没考上高中，他们就花钱买了个高中让妹妹上。可妹妹在高二的时候被劝退学了，他们就再花钱买私立学校给妹妹上。
奶奶抢了我的钱后，不过一个月，就被车撞死了...”
白景川眉峰微微舒展了一下，哦，报应！
“爷爷在大街上和人家的狗吵架，被狗咬了，没过多久就感染死了...”
哦，又是个报应！
不好好善待他的小鱼儿，怎么能得善终呢？
“上大学了，校友们都各种兼职，我也继续想办法赚钱，就去了原来的高中，让我的老师们推荐中等生，我做家教。
校园里，有我的传说，有的学生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让他们的家长想办法找到我。
就这样，我一边做着高中生的小老师，一边接设计单子赚钱。
因为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赚了点钱，也会花钱学习我想要学的，遇到你之前，才攒到十五万...”
没有初高中那段时光赚的多了，因为大家都在卷。
“好在，我之前辅导的那些同学很仗义，会把亲戚家的小孩介绍给我辅导，价钱也比正常价高，长辈们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
“你有当老师的耐心和庞大的知识储备。”
“可我再厉害，怎么也教不好妹妹，她是我辅导路上唯一一个失败的。”
“这是她本身的问题，就像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一样。”
姜渔微愁着眉，叹了声气。
“如果没有爷爷奶奶的话，妹妹大概会是另一个样子吧？”
“祖传的恶劣本性，是改不了的。”
“川川...”
“嗯。”
“我口渴...”
“等我会儿。”
白景川立马下床，很快就给姜渔倒来两杯温水。
姜渔说的话太多了，两杯水很快被喝光了。
困意终于席卷而来，她把藏在心底的都倾吐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躺下，合上眼帘，很快就睡着了。
这入眠的速度惊了白景川，不禁摇头轻笑起，满眸子里都是宠溺。
这一夜，有了白景川的怀抱和温暖，姜渔睡得很安稳。
一大清早，姜渔想赖床，被白景川直接抱去洗浴间洗漱了。
“川川，我还困...”
白景川亲了一下她的软唇，“下午没课，在家睡觉。”
“嗯。”
“小鱼儿，昨晚怎么没听你提及你姑妈？”
“不值一提。”
“也打过你吗？”
“嗯，打过，骂过，还踹过我...”姜渔微撅起嘴，“好坏好坏的。”一脸的委屈。
白景川又亲了一下姜渔撅起的软唇，“吃早饭去。”
“嗯。”
在下午的时候，没课的姜渔补觉到两点半，看到静音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李智勇的。
一辆宾利商务车停在姜家别墅院门外，白景川绅士优雅地牵姜渔下车，四个保镖跟随其后。
李智勇紧皱着眉头，看着高挺冷峻的白景川，目光下落，“你又牵我女儿的手做什么？！”
他要上前扯开，但是突然想起上次被保镖扔搡开的情景，怕被揍，就忍着没动。
白景川冷眸睨了一眼，没有理会。
李智勇见一个保镖把保险箱放在茶几上后，看向姜渔，“我的身份证呢？”
姜渔把手里的新档案袋递给了李智勇，“你的身份证，各种卡，还有户口本都在里面。”
李智勇接过手，哼了一声。
“爸，跟我去趟司法鉴定中心。”
李智勇神情变了，摆了一下手，“不去！我晕血，你们可以消失了！”
话音刚落，客厅里就传来，“啊...！噢...哎哟！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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