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真的会跟我来。"
"不是你让我跟的吗？"
权无双平静地回应，淑婉贵妃听后，忍不住轻笑出声。
奇妙的是，此刻她的笑容比起宫中时，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度。
"想从我手中夺走这个，应该很容易吧？"
"......"
权无双没有把握说一定能做到，但他觉得或许可以试试。
他没有回答，只是选择了沉默。
在狭窄的通道中，或许是因为空气不足，烛台上的火光渐渐微弱。
就在它即将熄灭的那一刻，两人已经来到了隐秘的房间。
房间里似乎有通风的地方，那即将熄灭的烛火又重新亮了起来，明亮如初。
摇曳的火光中，除了淑婉贵妃的身影，还映出了另外两个女子的轮廓。
其中一个少女与淑婉贵妃五官颇为相似，脸上带着一块青紫。
"胡岚儿姐姐，他有没有欺负你？"
少女轻轻摇头。
权无双回想起那位死而复生的御厨，她的名字正是胡岚儿。
而那张脸，正是他曾经在宫中见过的那位新进御厨。
接着，权无双将目光转向另一位中年女子，只见她浓妆艳抹，装扮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年纪。
她的装扮让权无双想起了淑婉贵妃在宫中的模样。
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淑婉贵妃，这个男人是谁？"
"是的，母亲大人，为了完成您的心愿，我请他一同前来。"
淑婉贵妃的母亲菲灵横眉怒目，狠狠地瞪着权无双。
"你向来对这种容貌的人心怀怨恨，对吧？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像某个人，或许是你嫉妒他的美貌胜过你？"
"淑婉贵妃！"
菲灵怒斥自己的女儿。
然而淑婉贵妃却不为所动，反倒是胡岚儿颤抖不已。
权无双对胡岚儿留下的印象感到惊讶，与他所听闻的完全不同。
"女儿玩笑开得过了。罢了，在实现母亲大人的愿望之前，先讲个故事助兴吧。"
淑婉贵妃将烛台放在桌上，把火铳藏在了衣带之间。
随后，她声音洪亮，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淑婉贵妃所讲述的，是先帝时期的事情。
那位昏庸的君主，沦为了太后的政治傀儡。
淑婉贵妃在提及先帝时，语气中明显带着轻视，但权无双并没有动怒，因为他知道这是事实。
她从未惧怕过据说是她父亲的那个男人，她唯一惧怕的是站在她父亲身后的女皇。
权无双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他已经记不清女皇去世的具体细节了，只记得先帝也仿佛随之而去般驾崩。
女皇对那个不近女色的儿子失去了耐心，不断将美女送入后宫。
后来有一次，她要求北方某个家族的家主交出他的女儿。
表面上说是想让她成为她儿子的贵妃。
"......你在说什么，淑婉贵妃？"
听到女儿说出这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菲灵不解地问道。
这与她所了解的过去的事情有些出入。
淑婉贵妃轻笑一声，用衣袖掩住嘴巴。
"母亲大人没听说过吗？卧病在床的外祖父可是对此事咒骂不休，念念有词呢。"
假借选拔御厨之名，以高官之女为人质，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总管可知道后宫为何会如此庞大？"
淑婉贵妃问道，像是在向权无双询问。
"听说你父亲曾劝说过女皇。"
这是宫廷内普遍流传的看法。
名叫萧良的男人，赢得了以脾气倔强闻名的女皇的欢心。
换句话说，菲灵早在皇帝赐婚之前，就已经与萧良有了婚约。
"是的，父亲大人似乎曾提议扩大后宫，作为新的政策。"
权无双觉得这个说法相当巧妙。
每当朝廷商议裁减后宫之事时，总有人以此为由将话题岔开。
"把它当作代替选拔的新生意。"
淑婉贵妃的这句话让权无双目瞪口呆。
菲灵也同样瞪大了眼睛，不解其意。
胡岚儿依然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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