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谢绝了孔方佳、李艳陪同他多住一晚的建议，让孔方佳和李艳为任务多花时间准备准备。于是孔方佳李艳告辞了爷爷，径直前往京城军用机场。一架涂有华夏太空军标志 “星刃” 的曲战一型空天战斗飞船正静静地停在跑道上，机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第三天一早，孔方佳和李艳一起从洪荒开天基地的家里走出来，周飞已经在屋外等候，“总指挥，护航编队已经在预定空域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这次出发的所有飞船都完成了我们通过逆向外星探测器技术复刻得到的即时量子通信设备改装。” 周飞递过一份电子简报。孔方佳接过简报，目光扫过上面的各项数据：“通知王海舰长，先遣队暂时停止前进，在半人马座 α 星系统待命，随时准备接应。按之前确定的规则，王海他们要收到我们的回信通信包裹，才能继续进行下一个星系的探索，对吧。”“是的，我马上通知！”
随着一艘曲战二型空天战斗飞船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机身缓缓升空，很快便消失在云层之中。孔方佳透过舷窗，看着脚下逐渐缩小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这是人类文明史上第一次主动接触外星智慧生命，成败在此一举。
经过数小时的高速飞行，孔方佳所在飞船与第四机动旅的护航编队汇合。由 12 艘曲战一型空天战斗飞船组成的护航编队呈三角阵型，在太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进入曲速航行准备。”舰长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传来。?孔方佳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舷窗外的星空瞬间被拉伸成蓝色的光带。根据计算，他们将在 48 小时后抵达会面地点 —— 一个距离地球约 1 光年的星际空间，飞船曲速达到了近200倍光速。
这 48 小时过得异常漫长。孔方佳和李艳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指挥舱，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的会面场景。周飞则寸步不离地守在通讯终端前，随时准备在跳出曲速空间跳跃飞行状态后，接收来自地球的最新指令和情报。当曲战二型空天战斗飞船的曲速引擎关闭，舷窗外的星空恢复常态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报告！前方发现异常能量反应！” 传感器操作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孔方佳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全息屏幕前。只见屏幕上一个异常巨大的碟形飞行器正静静地悬浮在太空中，它的表面覆盖着一种从未见过的银色金属，在遥远恒星的光芒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飞行器周围没有任何明显的推进装置，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这…… 这就是他们的飞船？” 周飞喃喃自语，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孔方佳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那艘巨大的碟形飞行器。他注意到，在飞行器的正前方，一个直径约 10 米的圆形区域正在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一个巨大的瞳孔，正注视着他们。? “收到对方的通讯请求！” 通讯官突然喊道。孔方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接通。”?刹那间，一个柔和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在指挥舱内响起，直接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回荡：“欢迎你，地球文明代表，孔方佳。我们是星盟观察者，等待你已久。”
孔方佳感到脑内神经被一种非物理的波动轻轻包裹，那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意识层面共振。他示意李艳关闭通讯频道，用眼神制止了周飞按向武器系统的手。指挥舱内的量子传感器突然爆出刺目红光，全息屏幕上的碟形飞船表面，无数纳米级的金属颗粒正像液态汞般蠕动，组合成螺旋状的能量纹路。
“你们监测地球文明多久了？” 孔方佳将左手按在战术背心的神经接驳口上，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他能感觉到星盟飞船散发出的能量场正在扫描穿梭机的每一个原子，却没有任何敌意 —— 那更像是生物学家观察培养皿时的审慎目光。
“从你们的祖先在东非草原第一次使用火时开始。” 声音在意识中泛起涟漪，“我们是星盟第 73 观测集群，负责猎户座悬臂 127 个文明的成长监测。地球文明是近百万星盟年来，碳基生命领域唯一突破‘技术奇点阈值’的样本。”
李艳突然指着舷窗失声惊呼。碟形飞船的金色 “瞳孔” 区域突然分裂成数百个菱形光格，每个光格里都浮现出不同文明的影像：硅基生物在液态乙烷海洋中构筑水晶城市，能量体生命在超新星残骸中跃迁，还有类似地球的碳基文明在气态巨行星的卫星上建立环形都市。其中一个光格突然放大，显示出三叶虫时代的地球海洋，镜头拉近能看到某种金属微粒附着在原始生物的甲壳上。
“那些是你们的探测器？” 孔方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考古学家在伯吉斯页岩中发现的神秘金属丝，当时被认为是自然形成的矿物结晶。?“不是，那是文明播种计划的遗留设备。” 光格中的影像切换到寒武纪大爆发时期，无数微米级的飞行器穿透大气层，“我们在 6 亿年前修正了地球的氧气含量，为碳基生命演化铺设了基础参数。但你们的发展速度超出了所有模型预测 —— 尤其是在突破曲速引擎技术的 2042 年，你们的文明信号在宇宙背景辐射中形成了明显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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