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夜问聂云云，“他们的主家姓什么？”
聂云云道：“好像二十一个人都姓丘。”
刘夜与众人闻言，有些愕然。
刘夜道：“我们今晚起暂停修炼吞天诀，改为吸收灵石，将主要精力放在指剑术的修炼上。”
闻言，聂云云几个炼气的脸色顿时露出惊喜，狗三更是忍不住激动问：“宗主，每天都用灵石吗？”
刘夜点头，聂云云，秦若男，梁实和狗三闻言，心中别提多高兴。
因为他们的吞天诀都是小成，灵石对他们修为的提升比吞天诀要快。
而葛长老和陆长老的吞天诀已经被刘夜升级为中成，修炼的效果和吸收灵石不相上下，所以练不练吞天诀都不打紧。
至于刘夜，用不用灵石无所谓，修炼不修炼吞天诀也无所谓，因为他的修炼重点是提升血脉之力。
这时，秦若男问，“宗主，如果他们这二十一个人都会吞天诀，一旦确定他们是好人，是不是都收下？”
刘夜道：“到时候再看情况。”
因为他收弟子的首要前提条件是系统让收，收谁也得系统说了算，而现在系统还一声未吭。
吃完晚饭，大家散了一会步，然后寻了个地方开始修炼。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次日卯时，刘夜又开始修炼禅修。
此时，他冥想的世界是广袤的森林，正值夏夜，明月高挂，满天星斗，空气清新，微风清凉，草虫争鸣，一种别样的热闹。
森林深处有一座禅寺，雪峰、钦山、岩头三位禅师正在聊天，刘夜犹如一缕幽魂站在雪峰身侧。
按冥想世界里的时间算，他已经站了一个时辰有余，真的站了好久了，然而这期间尽是听着他们聊佛法。
因为大多听不懂，所以他觉得好不无聊，到了此刻，更是有点心烦。
他心中再次吐槽：“我就想修个仙，特模地给了我一个禅修系统，究竟是哪个穿越环节搞错了？”
就在这时，雪峰指着地上的一个水盆，水盆里恰好有水，就听雪峰道：“你们快看那。”
钦山，岩头和刘夜闻言，纷纷看向水盆，就见到水盆里恰好有月亮的倒影。
刘夜眉毛挑了挑，预感到一场禅宗机锋要开始了。
果然，就听钦山道：“水清月自现。”
雪峰却道：“水清月不现。”
听到钦山的话，刘夜还能理解，听到雪峰的话，刘夜彻底无语，心中忍不住吐槽雪峰，“难道水浊月才现吗？你个秃驴，整天说一些违反人类逻辑的话，装神弄鬼一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多念几句阿弥陀佛。”
岂料这时，雪峰看向刘夜，这可是刘夜站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他们之中一人注视，之前的一个多时辰，他们喝着自己的茶，聊着自己的天，就当他不存在。
“你怎么看？”雪峰问刘夜。
刘夜心说：“该不会他知道我在吐槽他吧！所以来整我？”
就听刘夜尴尬笑道：“我看不懂。”
说完，刘夜心中又吐槽，“劳资怎么看？劳资巴不得过去踢了那盆洗脚水，有什么好看的？”
可就在刘夜吐槽的时候，岩头站起身，走到水盆旁，一脚将水盆踢翻，然后双手背后，扬长而去。
刘夜心中愕然，心说，“卧草，这位岩头是我的知己啊！”
当然，他心中明白，如果今夜关于这盆水的事是普通三个人搞出来的，那也就是一件普通的事，但现在是三个禅师搞出来的，这事就是一则公案了。
这时，就见雪峰和钦山哈哈笑着从石凳上站起，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场中就剩下刘夜一人，而且倏地万籁俱寂。
刘夜心中却犹如惊雷划过，当即就地盘腿而坐，开始参。
渐渐地，刘夜有了自己的感悟。
不多时，他心说，“有清水又有月亮的夜晚，自然就是水清月自现；有清水却没有月亮的夜晚，自然就是水清月不现；所以钦山说的是有，雪峰说的是无，这两种都是现象，他俩都没错。”
顿了顿，他又心说，“而岩头将水盆踢翻，是要断了我的有无执念，告诉我月亮现与不现和有没有清水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像有没有真理和有没有佛法没有半毛钱关系。”
想到这里，刘夜豁然开朗，不过他也打了个激灵，因为他觉得自己再参下去会不会有朝一日真的走向解脱？
“解脱是个什么鬼？我可不想尝试，万一把自己整没了可怎么办？”他心说。
不过，他旋即又想到了自己的血脉之力。
在此刻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血脉之力就是那些金色的细胞，然而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血液就宛如那一盆清水，而金色的细胞就像是月亮在水中的倒影。
他心说，“所以真正的血脉之力应该在灵魂深处，金细胞只是它在这具肉身上的投影而已。”
念及此，他顿时明白了，不论自己有没有肉体，自己血脉之力永远都在，肉体只是将它展示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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