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其实，你大嫂平时总是怕我累着，家里的活干得比我多。说起来，还有点对不住你大嫂。”
大嫂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干啥？”
黄莺说：“对了，大嫂体检不也查出有问题吗？也得治啊。”
“我没啥大事，就是子宫肌瘤，好多妇女都有。”大嫂说，“医生说，要是没啥症状不用治，真要治，在县医院就能治。”
“大哥大嫂，你们平时对身体都要注意，毕竟都不年轻了。”方博远说，“以后每年都为你们安排一次全面体检，有问题早点治。”
黄莺说：“这是个好注意，还是老方想得周到。”
“妹子妹夫，谢谢你们！”大嫂说，“你们平时总是为我们着想，我都不知说啥好了。”
方博远说：“大嫂，对我们还那么客气？”
大哥对大嫂说：“你不是有话要对妹子说吗？你就说吧。”
“大嫂有事啊？”黄莺说，“有啥事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大嫂看着黄莺，欲言又止。大哥说：“你说嘛，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黄莺笑道：“到底是啥事呀，这么难说出口？”
“那个，妹子，多少年了，我一直说不出口。”大嫂说：“其实，那以前，是我逼着你大哥让你缀学打工的……”
黄莺忙说：“大嫂，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不说了。”
“不行，你让我说完。”大嫂说，“当时，我想一个乡下妮子，读书有啥用，读再多的书，还不是一样的嫁人生娃？不如早点打工，替家里还债。你知道的，因为给父母治病，家里欠了不少钱。所以，就逼迫你大哥让你辍学打工，都怪我目光短浅……”
方博远说：“大嫂，莺子理解，当时你和大哥也有苦衷。”
“人家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可是我们做的事，对不起死去的父母呀。”大嫂说，“幸亏有妹夫的资助，妹子才上了大学。要不然，就误了妹子一生的前程。”
黄莺说：“大嫂，你也不容易，我哥人老实，家里里里外外都靠你支撑着，我也谢谢你！”
“妹子，真是愧对你呀！”大嫂说，“后来，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说不出口。你大学毕业后，对家里的资助越来越多，我更是不好说了，怕你误会啊。这句话，我欠了好多年了。对不起呀，妹子……”
黄莺说：“大嫂，你别说了，我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大嫂说，“我今天说出了多年要说的话，我这心啊，也觉得踏实多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是莺子永远的亲人，”方博远说：“你们为莺子捐肾的心意，已经让莺子感动到骨髓里了。”
“这不值得一提，只要能救妹子，我们付出一点算啥呀？”大哥说，“只可惜，我们没捐成。”
“你们的行为，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感受到父母一样的爱。在我的想像中，只有父母，才会无私地为子女做出这样的牺牲。”黄莺说，“大哥大嫂，我真的特别谢谢你们！也请你们接受妹子一拜！”
黄莺说着，要往地下跪，大哥忙拉住她：“妹子，你可别这样，我们是兄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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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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